回来了,清晨的味道和家乡的不同,似乎开始了新的一天。Bloor一直向西去银行,看着来往的行人,711,脚下的感觉,忽然觉得像做了场梦,又回到了原地,过去的三周实着像没发生过。又或者是坐了趟巴士去了周边的小镇,隔天归来那种模糊的记忆和不真实的存在感。这也许不是什么好兆头,因为我果然还不留恋这个城市。
昨天夜里到的,鸭子的男友和男友的朋友开车接我们。夜晚在高速上行驶,听着两个男的谈天说地,一会儿伊拉克,一会儿因特尔。一会儿笑,一会儿鸭子说“金潇,别急,开慢点儿。”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。车里放着古典音乐,金考我们乐理,说这是哪一章?鸦雀无声。"Hungarian Dance no.5。那换一曲,这是啥?”“呃。。。”没人知道。“Hungarian Dance no.6”我们拍腿说你无聊。整一个playlist都是Hungarian Dance,共二十几章。我也意识到,对于鸭子来说,这等同于回家,回另一个家。可以想象的到结婚后的场景,和丈夫搂着,在她和他的朋友圈子里拉家常。这就是生活。格外路痴的我,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广告牌和一家家闪着温暖金色光芒的店,开始有些坐立不安。我一个人活着,并没有如此憧憬和让人沉迷的场景。回来,对于我来说,就只是回来,不抱任何别的目的,只想早点定居好安稳下来。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搭个窝,能和永恒执著搭一点边了,也许也是不错的事情。开始有这种想法,也许自己老了。想到一句不太相干的话,觉得自己就算失去了这个人,也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,说明自己还年轻。
再倒退到回来前一天和华振聊天。看着阴冷潮湿天气中的护城河,灰蒙蒙却又生生不息的流淌,眼前的云格外的近,因为灰显得很有立体感,触手可及。不知名的黑鸟从眼前飞过,应该不是海鸥,像片巨大的烟灰飘过,然后又原路飘回。撑着栏杆忘我的盯着流动的水,视野失去聚焦而模糊不清,竟然有乘船的错觉,对岸似乎是静止的,自己被水载着走。空气很冷,但很舒服。华说想在美国小镇定居,偶尔出去表演赚点钱,过安宁的日子。“就像你听着蓝草,然后马上心平气和到不想雇人去揍你导师那样。”我们哈哈的笑。我说,你也是理想主义者。所以日子过得不快乐。只是后半句好意略过不说罢了。他说,强的音乐家年纪轻轻就挂了,有说法是上帝拉他们去天堂弹琴。这也很讽刺。
飞机上13个钟头,颠簸的厉害,我桌上整一杯苹果汁翻了出来,洒了我半边裤子。模模糊糊睡觉的时候,似乎伸手想抓住身旁的鸭子。我是很怕死的人,自我保护意识在这时候就switch to full mode。突然想到如果真的坠机了,如果,在临死前还有那几分钟时间会是怎样的场面?如果让全飞机的人共同唱最后一首歌会是什么歌? 得出的结论竟然是auld lang syne。迎接新世纪的时候大家都唱的,世纪末也许还是那首老歌。
刚有了新blog!
上课第一天买了张巨幅poster,James Coleman的Lily Reflection。不知名的画家。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,被死死的吸引住。Like magic in a tranc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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