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又读了安妮的《告别薇安》和《二三事》,意识到《莲花》并无新颖之处。开篇的序言,安似乎都会强调文字的表达无需解释,是作者本人的心理旅程,对外人没有任何责任关系。就像经常会出现的,art needs no explanation and is not responsible.如果让作家刻意解释作品中的点滴,她会觉得这是多余,或是自己的隐私被侵犯。其实一个人笔下的世界,多多少少都围绕着自己的亲身经历,感觉就好,不必穷追不舍。
安是内向的人,也许非常自恋。桀骜不驯的女人,银镯子,素面朝天,光脚穿运动鞋,蓬松的衣服,孤立迥异的性格,读很多书。男人通常是平头,穿白棉布衬衣,帅气干净,用甘草味的爽肤水,有一定程度上的虐待自闭倾向。男女皆是。梧桐的叶子是大片大片的,玉兰花是钝重的,大朵大朵的落下。雨声,雪花飘飞的夜晚,辛辣的植物芳香。这些都是安笔下一再重复的梦境,熟悉的味道和属于她的回忆和种种习惯,就像深夜醒来床头放置的那杯水。
《莲花》中的三个人物,虽然命运迥异,性格却出奇的相似,可以用她终章的题目“殊途同归”来形容。安似乎把自己分解成了无数碎片,夹杂着她喜欢的意象,当自己的上帝,从体内抽出胫骨,做成了有血有肉的人,半个克隆人。我也说不清楚这样的写作是否算得上成功,虽然成功这个词有太多的争议空间。这样的布局也许会轻松,因为大多取于自己的所感,但读多了会让人麻痹厌烦。安的作品是居于都市的多种心情,可以意会,但毕竟有太多局限。不过喜欢就是喜欢,可以闭着眼下意识的忽视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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